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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颜涛丨书家本色是真人

2020-07-07 17:13:02  来源: 中国美术家网

    “2019年的12月28日,也许是我最值得铭记的日子,自己在安阳文化大讲堂的一个普通书法讲座,在热心听众的强烈要求下,从预定的11点半延续到下午1点半方才结束,之后在社会各界产生强烈反响……知名作家、学者纷纷撰文,展开讨论,令我始料不及,正如陈才生教授在《洹上听涛》一文中所言:‘涛声未息,回响潮起,书朋道友,议论层出。有学人才士纵情驰怀,吟诗弄文,不数日,篇逾三十,言近九万,蔚为大观,诚殷都文苑千百载之一遇也。’万事从来风过耳,世间最值得怜惜的唯情缘而已!能得到如此浓烈的文人相亲的深情厚谊和鼓励鞭策,是我2019年赢得的最珍贵的财富。”

“看到这些师友们一篇篇饱含深情的滚烫文字时,我豁然感到,把这些文章结集在一起,作为珍贵的友情纪念,远远比眼前的自己出版几本作品集更有意义。”

——刘颜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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洹上听涛

陈才生


    己亥岁杪,腊月初三,书家刘颜涛讲学于洹上。时冰坚霜重,寒气袭人,然闻风而至者,座无虚席。先生银发飘萧,声震厅宇,话书论道,侃侃而谈。听者凝神屏气,侧耳搦笔,心领神会,如饮甘饴。不觉时已过午,意犹未尽,举坐欢悦,兴致盎然。洹上听涛,其乐固何如哉!

    涛声未息,回响潮起,书朋道友,议论层出。有学人才士纵情驰怀,吟诗弄文,不数日,篇逾三十,言近九万,蔚为大观。诚殷都文苑千百载之一遇也。

    唐柳公少师云:“心正则笔正。”正者,正大之意也。观涛书品,砥德守正。有权贵索字,颐指气使,涛爱其羽,婉言拒之。而于人文教化则视为己任,慷慨与之。喜公高,悯残弱,敬仁义,慕古风,友同侪,乐天真,择善固执,特立独行,穷通毁誉,处之晏然。故其以书法名,非止于技也,实乃有道存焉。

    涛声者,一讲座耳。然涛起潮涌,山鸣谷应,波为“现象”,有大义焉。盖艺相近,美相通,道相济,心相从。书归正大,众心所向,殆艺苑昌盛之兆乎?文坛尚可有望乎?故名曰听涛,义实奥远。文人雅集,非惟涛也,亦复非惟涛声也!

    是岁腊月小寒日,陈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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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怜惜唯情缘

刘颜涛/ 文


    二年前的一次好友聚会上,市图书馆的咏梅馆长貌似很认真、很郑重、很诚恳地邀请我,到她用心经营了10年举办了560多场的“安阳文化大讲堂”讲讲书法,正在酒兴上的才生、学友、景龙、兴舟、亚明、扶风、静月、徐静等好友们更是在旁边极力地鼓动,微醺酒酣中,自己答应的自然是爽快干脆的了。

    但过后并不是因为忙于繁琐事物,而是越来越觉得把书法这执笔用指、运笔用腕的活儿去用嘴皮子说叨,是很难能得其个中三昧的。朱光潜先生在《诗论》中也说:“诗不但不能译为外国文,而且不能译为本国文中的另一体裁,或是另一时代的语言,因为语言的音和义是随时变迁的,现代文的字义的联想不能代替古文的字义的联想。”而书法的学习离开“技”的基础训练,即对经典碑帖的心摹手追,而去高谈阔论什么书法文化之“道”,便是离开实践的纸上谈兵,便是鲁迅先生笔下的“空头”艺术家。而以文学的文字语言诠释书法的笔墨语言,终究不过是隔靴搔痒,不着要害,而且这种高难度的“译”的能力更是我所不具备的。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讲座中我曾努力去贴切地表达而不得的这两种不同艺术语言的阻隔,被学友兄一眼识破,委婉地称之为“像老树冬深时的虬枝,给人一种耐人寻味的间离感和朴质感。”更重要的不便说出来的理由,也并不仅仅是担心“距离产生美”、“外地的和尚会念经”所缺少的观众热情和在知根知底的身边人面前的更容易露怯,而恰恰是面对广大市民年龄、职业、兴趣、爱好的不同所自然产生的需求各异。自知于讲座的深与浅、雅与俗上很难做到拿捏适度把控得体,尽管知道什么事情都不可能做到绝对的尽善尽美,但连自己都没有信心做好的事情,还是不如不做的好。“藏拙”即使不是智慧,也是畏难逃离的最好借口和自我安慰。就这样的一拖再拖着。

    但在拖延的这二年中,这些朋友的几次聚会上都会时不时地特意和顺便谈到书法讲座的话题,以至后来每每渴望与这些好友把酒言欢的同时,立刻又会有惊恐的心理,见到咏梅馆长时更有一种没能做到君子之诺的愧疚感,总好像亏欠人家似的。于是,我便决定无论如何,这讲座是不能拖到年后的了。

    忐忑不安地走进讲堂和现场的出乎意料,我在《书法报》的“回顾与展望”专题约稿中有过记述:“2019年的12月28日,也许是我最值得铭记的日子,自己在安阳文化大讲堂的一个普通书法讲座,在热心听众的强烈要求下,从预定的11点半延续到下午1点半方才结束,之后在社会各界产生强烈反响……知名作家、学者纷纷撰文,展开讨论,令我始料不及,正如陈才生教授在《洹上听涛》一文中所言:‘涛声未息,回响潮起,书朋道友,议论层出。有学人才士纵情驰怀,吟诗弄文,不数日,篇逾三十,言近九万,蔚为大观,诚殷都文苑千百载之一遇也。’万事从来风过耳,世间最值得怜惜的唯情缘而已!能得到如此浓烈的文人相亲的深情厚谊和鼓励鞭策,是我2019年赢得的最珍贵的财富。”我当然清醒,即使讲座的所谓“爆棚”,那也是广大市民和书法爱好者的热切期许、理解宽容和鼎力支持,那是传统文化的魅力和书法艺术的感召力!

    前些年,见到有的朋友,把各种对自己作品评论的长短文章悉数收集在一起,印制了评论集之一、之二、之三,我当时是颇不以为然的。而且在当下,从严肃的文字中讨生活,靠爬格子谋生存是极其不易的,其劳心的艰难困苦丝毫不亚于拉板车、扛大包的劳力民工。作家贾平凹也说,天下最苦的两种人,劳力者农夫,劳心者文人。即使执拗坚韧地抓紧那根“安贫乐道”的精神稻草,初心和理想不被现实生活的一地鸡毛击得粉碎,也应该把钱用在更有实际意义的地方,比如印制自己的作品集上。因为最有说服力的只能是倾注了自己所有才智、情感和心血的作品本身,他人的“捧”与“棒”无论如何重要也不会重要过作品本身的。然而,时过境迁,到了早已过了天命之年的现在,看到这些师友们一篇篇饱含深情的滚烫文字时,我豁然感到,把这些文章结集在一起,作为珍贵的友情纪念,远远比眼前的自己出版几本作品集更有意义。

    这些年来,因为工作需要,策划或参与策划了不少书法展览,主编和参与编辑了不少书法作品集,为了展厅和版式丰富、变化和节奏感,便把字数多的小字作品与字数少的大字作品,碑派金石气的篆隶书体与帖派书卷气的行草书体,中堂、条幅的形制与楹联、扇面的形制,穿插交替。雄强与清秀相映,广大与精微互参,气势与韵致合璧,峰峦叠嶂、各具其美。在这里,我也借用这种方式把这些文章编排在一起,无论其中的哪一篇文章都是我荣获到的一份精美盛礼,而每一位作者都是我生命中珍爱的亲朋挚友。

    结集前,本来是想找到讲座中的录音原滋原味地整理成文字附到书后的,等真找到后打开再看,那种缺乏逻辑性的信马由缰和毫无章法条理的漫无边际,“漫谈”耶?“乱弹”耶?而且离开当时即兴式的语境,离开现场“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的肢体辅助语言,确也乏善可陈。便把一篇增补修订后的“三名工程”访谈《文化是书法的支撑》附录替代,表述形式虽异,但其主诣义理与讲座内容大致相类。另外,就是收录了一些类似顺口溜的《砚边吟草》,这其中的绝大多数拙句都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写的,那时曾经有过一年多的时间近乎疯狂地痴迷在古体诗词的学习创作上,可惜,自己终因“一曝十寒”而没能坚持下来有所长进。后来虽也零零星星应约写过几首,但大都散失了,现把手边能找到的附在其后,借此留存。

    附录在书中的还有一些书画扇面,尤其画的部分,都是今年春节以来防疫期间涂抹的。这段日子居家避疫足不出户,有大块时间任意驱使,但在新冠肺炎毒疫肆虐的灾难面前,面对成千上万受苦受难的患者,面对因病致死或濒临死亡的生命,忧心如焚而又无能为力,实在没有心力热情去创作鸿篇巨制,只能逸笔草草,以此排遣心中忧思悲愤,聊抒胸中抑郁之气。绘画是自己的初恋最爱,原本是为画上题字需要而学习书法,没想到阴差阳错喧宾夺主地在书法上消磨了大半生的光阴。想想,这重拾画笔已全无早年血气方刚时学画的理想,不过是一种怀旧罢了,而怀旧却是衰老的象征。

    任令东先生是热衷于文化传播的有识之士,也是忠实的书画爱好者,当然也是我相识多年的朋友,在这次结集中,给予了一如既往的大力支持,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唐人诗云:“ 今日送君须尽醉,明朝相忆路漫漫。”我想,待老之将至,回忆自己庸庸碌碌的人生时,这应该是我生命旅途中最瑰丽的一段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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